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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读历史 | 海南古人如何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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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读史开眼界,读史可明智。今天,三亚发布“夜读历史”栏目为大家推送的是——《海南古人如何待客?》。

一名弱女子流落天涯,热情的海南古人,不仅收留了她,还教会了她制棉织锦,助其青史流芳。

日本众僧人船漂琼州,好客的海南古人,不仅美食相待,还派出兵士沿途保护,护其一路平安。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在历史上,海南古人是如何待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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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日本曹植”盛赞海南

“官僚参省设齐,施物盈满一屋。”这是日本真人元开在其《唐大和上东征传》中,对海南人的宾至如归,写下的赞美之辞。

元开提到的“唐大和上”是谁?大名鼎鼎的鉴真也。唐天宝七年(748年)冬,日本僧人荣叡、普照,和东渡扶桑的鉴真等一行35人,在赴日途中遭遇台风,漂抵大唐延德郡宁远河口附近(今三亚一带)。延德郡别驾、冯宝与冼夫人的后裔冯崇债派兵四百多人,把他们迎进郡城,并供养了一年。之后,又亲自领兵,“自备甲兵八百余人”,护送他们北上。途经万安郡(今万宁)时,当地的大首领、亦为冯宝后人的冯若方,把他们迎入家中,供养了三天。而一直到了珠崖郡(今海口琼山),确保荣叡一行的平安后,冯崇债才带兵告别返程,“行到崖州界,无贼,别驾乃迴去。”

鉴真和日本僧人登岸群雕。

一行人等受到冯别驾的热情接待,难道是沾了鉴真的光?也不尽然。《唐大和上东征传》载:冯崇债来迎接的时候,先问“弟子早知和尚来,昨夜梦有僧姓丰田,当是债舅。此间若有姓丰田者否?”众僧回答说没人姓丰田,但是冯热情不减。

在珠崖郡,他们也受到了海南人的盛情款待。郡游奕大使(唐武官职务)张云出城迎接,“拜谒,引入。令住开元寺。”之后,当地官员轮流做东。张云更是亲手送上饮食,“自手行食,将优昙钵(无花果)树叶以充生菜,复将优昙钵子供养众僧。”而在当时,无花果可是稀罕物。至于其他的珍馐,则更令国际友人目不暇接,“彼处珍异口味,乃有益智子、槟榔子、椰子、荔枝子、龙眼、甘蔗、拘莚、楼头,大如钵盂,甘甜于蜜,花如七宝色;唐香树,丛生成林,风至,香闻五里之外;又有波罗捺树,果大如冬瓜。树似楂;毕钵,子同今见,叶似水葱,其根味似干柿。”好吃好喝的同时,客人们也发挥特长,帮当地修缮了遭遇火灾的大云寺。宾主尽欢之后,张云又派澄迈县令送来宾上船北渡。

元开,原名淡海三船,出生皇室,少年时曾服膺道璿(xuán)大师而出家为沙弥,后接敕令还俗。道璿大师是唐代洛阳大福先寺僧人,比鉴真更早赴日传法。在道璿的亲自指导下,元开不仅深谙佛理,而且兼通儒学,诗文独步当时,有“日本曹植”的美誉。被他盛赞于史,唐代海南人的好客美誉,自然名扬天下。

当然,“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对于倭寇艇匪,咱们海南古人也是友敌分明。像清朝吏部郎中、文昌进士云茂琦,在告老还乡之后,就组织群众成立了安全社,抗敌御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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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苏东坡们”乐不思蜀

对国际友人,古人以诚相待,对迁入谪客,他们亦不吝春风。

“我本儋耳民,寄生西蜀州。忽然跨海去,譬如事远游……”或许苏东坡自己都未曾想到,他于北宋绍圣四年(1097年)渡海南下时,在前人眼里“一去一万里,千知千不还”的海南岛,不仅没成为他的“鬼门关”,还吃喝不愁、乡邻和睦,“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写下了诸多海南人对其关照有加的诗文。

苏东坡与海南当地百姓亲如一家。

像在《被酒独行,遍至子云威徽先觉四黎之舍》中,东坡先生虽然没有直接写黎族同胞和他的深情厚谊,但却通过描写黎家小朋友“总角黎家三小童,口吹葱叶送迎翁”的场景,见证了乡邻们的热忱。而在《和陶拟古九首》中,他又记录了黎家小伙送他吉贝布御寒的温馨,“黎山有幽子”“遗我吉贝布,海风今岁寒”。

好邻居有真情。苏轼谪居儋州期间,和当地百姓该是亲如一家了。不然,他又怎会在祭祀灶王爷的前一天,便开始惦记着,第二天乡亲们肯定会请他饕餮一番,“明日东家当祭灶,只鸡斗酒定膰吾”;不然,他又怎会在《别海南黎民表》后,加上一句“新酿甚佳,求一具理,漫写此诗,以折菜钱”,夸赞当地村民新酿的酒不错,请村民送他几瓶,这首诗就当菜钱了;不然,他又怎会在元符三年(1100年)遇赦北归路过润州(今镇江)时,面对朋友“海南风土民情如何”的询问,给出了“风土极善,人情不恶”的好评呢?或许,北宋洪觉范在《冷斋夜话》中对苏轼客居天涯的“回访报道”,更能证明此情——儋耳百姓告诉他“东坡无日不想从,常从乞园蔬”。瞧,无论是东坡,还是儋州百姓,都没把对方当外人!

稽览史册,被海南厚待的“苏东坡们”何其多。且不说“天公见我流涎甚,遣向崖州吃荔枝”的北宋诗僧惠洪,“绝景胜游仍有伴,不妨流落在天涯”的南宋名臣李光,以及得到定安峒主帮助“为之出三百金以聘青梅”的元帝图帖睦尔。被吟誉“衣食我民真众母,千秋报赛奏弦歌”的元代黄道婆,亦抃风舞润受教海南三十余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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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琼籍官员待客不铺张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朋来八方,无奢更欢。

高朋满座,做东的海南人如何不失礼仪又不铺张扬厉?不妨“穿越”回大明中期,参加一场明代高官的家宴。

古人待客,很多时候是一杯清茗宾主尽欢。

请客者是当时的文渊阁大学士、琼山进士邱濬,地点就在他京城的家中。弘治皇帝躬行节俭,大臣家宴自然不得超标。不过,这些丝毫不影响大家聚会的兴致。同为内阁大学士、后任内阁首辅的刘健,“领导优先”,以邱濬家中的梅花为题口占助兴。邱濬的门生谢迁、王鳌、陈繗也相继赋诗。令邱濬颇为得意的是,时任翰林院检讨的琼山人陈繗一诗走红,“东风昨夜到天涯,玉种移来宰相家。不是此心坚似铁,雪霜枝上敢开花?”赢得众人称赞,称其是“吾辈畏友”,学问令人敬重。

到了清朝,更有云茂琦制定了迎来送往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仅平时就十分节俭,要求“家常飨饭,只一荤一素,非款客不添菜”,所辖官员有事下乡“宁忍饥渴,断不受供应酒食”“出门亦不用茶担”;而且还规定了每逢盛节诞辰,不演戏,不宴请。从效果来看,这些举措并未影响他和客人的关系,每次迎客时,话题也颇多,“叙寒暄外,或讲论为人,或询采风俗,或谈居官事宜,或询自己过失”。

文人相约,吟诗助兴自然高雅;官员相逢,求计问政话题共商。那么,农家待客无此可欢?明末清初的岭南才子屈大均,曾撰诗《阳江道上逢卢子归自琼州赋赠》,记录下了海南村民接待其友人的方式,“尔去观风土,身先入众香”,“首夏过琼甸,槟榔得食花。螺杯川上拾,捻酒洞边赊”,并兴致勃勃地追问友人“调酒黄獐血,君曾尽几杯”。瞧,住农家屋、吃农家饭、喝农家酒、赏农家花,即便是咱海南古代村民的农家乐,本身亦是一幅诗意盎然的牧耕山水图呢!

的确,民风淳朴如斯,难怪众多来客,如清朝崖州学政、广东顺德人陈金锡,就直把此乡当故乡,“槟榔花放色更新,燕子呢喃亦可人。我正送春春送我,不知谁主与谁宾”……

来源:海南日报( 2016年3月21日 第18版文郑彤)

廖宝玉

美编:何颖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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