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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情叠加美欧贸易冲突,欧盟经济有麻烦了

丁一凡指出,用扩大财政投资来刺激经济是各成员国的事,而宏观经济是由欧元区负责的。“所以这两者不匹配,相互无法做主。”

2020年全球经济前景堪忧,本来就面临着与美国贸易冲突加剧局面的欧洲,又要经受新冠肺炎疫情挑战。

据第一财经记者统计,截至3月9日,欧盟新冠肺炎患者确诊病例已达12022例,死亡病例为405例,共有26个成员国受到波及,其中以意大利疫情最为严重,确诊病例为7375例,死亡病例为366例,死亡率已达4.96%,远高于世卫组织(WHO)给出的3.4%。

欧盟已警告各成员国财长,新冠疫情暴发有可能使法国和意大利陷入衰退,而该疫情的长期流行则可能波及该区域金融市场,并造成“主权-银行恶性循环”。

经合组织(OECD)在最新预测报告中亦指出,在疫情温和可控条件下,预测2020年欧元区经济增长为0.8%,其中法国的增长为0.9%,德国为0.3%,而意大利的增长将为0。

为对冲经济暗淡前景,欧盟多机构认识到急需出台财政和货币政策。3月12日,欧洲央行将召开货币政策会议。市场预计欧央行将降息10个基点,令利率在零以下进一步下降。此外,欧央行也一直在呼吁,仅凭货币政策并不足以刺激经济增长,各成员国还应借助财政政策予以刺激。但欧盟方面在最近一次表态中,仅初步表示要采取进一步的政策协调行动,其中包括使用适当财政措施来促进增长。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世界发展研究所副所长及丁一凡在接受第一财经记者采访时指出了这种矛盾的来源:用扩大财政投资来刺激经济是各成员国的事,而宏观经济是由欧元区负责的。“所以这两者不匹配,相互无法做主。”他指出。

同时,德国的保守态度或成为欧洲进行进一步财政刺激的阻碍。

关键是德国愿意用“静态”的角度看问题,而不是“动态”的角度。丁一凡表示,“所以,德国很担心债务问题:扩大财政会导致债务增加。但债务与增长是一对矛盾,即没有增长,即使债务没有增加,由于利息缘故,债务也会越来越重。”

新冠疫情叠加贸易纠纷

欧元区经济本就面临着下行压力。欧盟委员会发布的数据表明,欧洲制造商已连续两年遭遇订单和产量下降,去年欧元区经济增长降至七年来的最低水平。

标普近期下调对欧元区经济增长的预期,从此前的1%降至0.5%,并预计欧元区最大的经济体德国今年增长可能陷入停滞。由于各国的财政刺激可能无法缓冲当前低迷,欧洲经济的短期前景已经恶化。

譬如,仅以旅游业为例,根据欧盟方面数据,旅游业占法国经济比重的8%,占意大利经济比重的12%,而封城对于意大利的旅游业而言将造成巨大影响。

“欧洲经济需要协调的地方很多,并不是这次疫情才暴露出来的,但疫情却可能引发许多问题。”丁一凡对第一财经记者指出,意大利等国对旅游业的依赖很大,但疫情却使旅游业遭受重创,制造业马上也会受到影响。

意大利作为全球产业链的重要提供者,国内疫情若继续扩大,会使全球产业链受到打击。他指出,“如果意大利经济发展受挫,债务就会发酵,引发金融动荡,10年前的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可能将重演。”

“同时,法国等国经济刚刚好转,但因怕其经济大幅度下滑,不敢采取封城等措施。”丁一凡指出,“问题是,如疫情扩散,后果更可怕。那时候若民众恐慌,就会导致更严重的经济后果。”

要看到的是,由于2019年美欧之间的贸易冲突,欧盟经济已然疲软。在2020年,这一冲突并未消失:除有待宣判的空客波音互诉案之外,美欧之间还有“数字服务税”等纷争,而近期美欧之间的沟通并不顺畅,欧盟方面原本在3月中旬可以同美国迷你贸易协议的愿景恐再次落空。

欧央行降息10个基点意义有限

IHSMarkit在最新报告中预计,欧央行将在3月12日宣布财政宽松措施。这可能包括增加流动性供应,存款利率(DFR)降低10个基点,及小幅度增加每月净资产购买(可能为100亿~200亿欧元)。但下行风险在于欧央行可能(暂时)达不到市场预期。因此,即便是实行一揽子广泛措施,也不会有效缓解新冠疫情蔓延对经济造成的影响。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减轻金融市场的风险溢出效应。

IHSMarit在报告中指出,短期内,本来就经济衰退的意大利将首当其冲地遭受打击。这一冲击的多重传导意味着在未来几个季度内,欧元区经济整体可能衰退。

一位欧洲智库分析师对第一财经记者指出,相比美联储,欧洲央行降息空间不大,其政策性基准利率(再融资操作率MRO)处于低点。

新任欧央行行长拉加德在货币政策上暂时没有太多作为。这位分析师指出,但欧央行可能会大范围采用长期债务,如大量往市场放三年期的超长期再融资操作,期限也可以做得更长,更直观地影响长期收益。

从长期看,欧央行可能会继续实施负利率与债券购入的量化宽松政策。但由于利率早已为负,同时只有少数主权债券可供购买,欧央行再无其他办法来刺激增长。

因此,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它会考虑增加“绿色债券”的购入,或那些用于环保项目的债券。但这个想法在技术层面和政治层面都存在难度:技术上,绿色债券的发行量相比于其他类型债券较低,而政治上德国央行明确表示,应该由各国政府来应对气候变化,而不是欧央行。

曾担任德国央行行长的现瑞银集团(UBS)主席魏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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