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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星星的孩子”有爱不孤独

守护“星星的孩子”有爱不孤独

  如果你在公共场所看见一个人,他(她)不能与人正常交流,可能还不停重复做一件事,他(她)的举止怪异,显得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你大概率遇到的是一名孤独症患者。

  孤独症儿童有一个听起来浪漫的名字——“星星的孩子”。这些“星星的孩子”曾经鲜为人知,随着社会的进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孤独症。人们对孤独症的了解,有可能是通过一部影视作品,有可能是道听途说,也有可能是身边人的遭遇。

  甘肃省妇幼保健院医学遗传中心专家表示,我们身边的孤独症并不罕见,近些年有明显上升趋势。美国疾控中心今年3月发布的数据显示,儿童孤独症患病率上升至2.76%,是20多年前的四倍多。我国虽然没有确切统计,但根据报道发病率为1/40至1/60,非常高。“这可能与疾病的早期诊断率大大提高有关。目前很多患儿在婴幼儿期就接受评估并筛查出患病。”

  每年的4月2日是世界孤独症日,以往的主题以关爱孤独症儿童为主,今年,主题中增加了“关注与支持孤独症人士的照顾者和专业工作者”,简单理解,就是期望公众将更多的目光投向孤独症儿童的照护者和教育者。作为专业机构,今年世界孤独症日前夕,甘肃省妇幼保健院开展了一系列活动,期待为孤独症儿童、照护者与专业工作者提供持续的关爱、关注与支持,联合社会各界力量,共同为孤独症的早期筛查、早期诊断与早期干预做出不懈努力。

  孤独症也叫自闭症,二者同为一种疾病,目前规范的叫法是孤独症。甘肃省妇幼保健院和兰大二院甘肃省儿童医院是孤独症早期筛查、诊断与干预的专业机构。其中,省妇幼保健院在儿童孤独症的临床表现特征、行为观察、评估诊断技术、家长培训指导等方面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具备国际先进的ADOS-2孤独症诊断评估技术,并不断探索与完善孤独症早期干预康复训练内容。

  省妇幼保健院儿童早期发展中心一部刘月芬主任医师表示,孤独症儿童即使有语言,其语气、语调、语音都与正常孩子不太一样。孤独症儿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眼神回避、视线飘忽,无法与人正常交流,这种社交行为障碍是孤独症的核心症状之一。她提醒家长,孤独症早期筛查应从六个月开始,基于有的孩子在两岁以后才出现相关症状,因此筛查并不是一劳永逸的,应该是个连续过程。除了社交行为障碍,孤独症儿童还有兴趣狭窄和刻板行为等症状。

  “对于孤独症儿童的康复训练应该是不间断的,除了把孩子送进医院或者机构里训练,把训练成果带回家,融合到日常生活中非常重要。因此我们倡议康复机构让家长走进课堂,以便持续巩固孩子的训练成果。”刘月芬表示,只有早发现、早干预,并且坚持这种“医教家”结合的干预方式才能获得良好的预后。

  位于城关区段家滩的甘肃启智·乐见教育是专业的特殊儿童教育机构,致力于针对孤独症、发育迟缓的儿童进行系统、科学、规范的干预、训练,同时也对这些孩子的家长开展“教育”,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理念,掌握正确的教养方法,从而更好地带领孩子走在这条不寻常的人生路上。

  近年来,类似的特殊教育机构数量发展较快,在兰州,十几年前叫的上名字的只有一两家,而现在已有大概五六十家,足见背后的需求量和人们认知和观念的进步。这些专门机构的从业人员由各行各业转型而来,能坚守至今的,大多是抱着对特殊教育的热爱与赤诚。

  去北京“星星雨”学习,是从业者掌握专业技能、教育理念以及拓展视野的必由之路,而边学边教,则是每个有理想的特教老师的必修课。“启智·乐见”的负责人王茗在这条路上跋涉了14年,她每年用于提升、深造的投入接近三万元。过去三年,不少特教机构关闭或规模缩水。王茗的学校由以前的三间训练室变为一间,每天上午下午各有四五个孩子来上课,根据不同情况,有的孩子接受一对一训练,有的孩子上小组训练课。

  专业的事由专业的人来做,道理没有错,但在现实中由于薪资待遇、执业环境不甚理想,许多特教专业的毕业生往往会放弃初衷,更有机构从业者会选择出走其他行业。西北师范大学开设特殊教育专业,然而学生毕业后大多选择了去普通学校任教,做正常孩子的老师。特教机构的老师改行开办了幼儿园,也不鲜见。毕竟,针对正常孩子的教育收益大、见效快,是普遍共识。王茗身边的许多朋友因为她才了解了孤独症,这些朋友感叹于王茗们的坚持,说他们“伟大”。王茗说,这种坚持谈不上伟大,只是一种选择。

  “00”后的琪琪是“启智·乐见”的特教老师,她入行不久,以前在早教机构任教。琪琪第一次接触到孤独症儿童不是在“启智·乐见”,而是在她供职的早教机构。

  一个四岁男孩的无意“闯入”让琪琪有了做特教老师的念头。男孩来自一个高知家庭,被医疗机构诊断为中度孤独症,但是父母不愿接受孩子患病的现实,执拗地送孩子来到针对普通孩子的早教机构。男孩只能上个训课,因为他没有语言,不会交流,不光打小朋友还抓咬老师。当时的同事一边展示自己的伤痕,一边嘱咐琪琪“要小心”。琪琪没有被吓退,她用自己的方式接触、引导孩子。上了几节课后,琪琪没有遭遇孩子的攻击。一次,男孩调皮地从凳子上跳下来扑倒了琪琪,还喊了一声妈妈。琪琪说,这声“妈妈”是孩子唯一的语言。然而正是孩子无意间的举动深深地触动了琪琪,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有可能帮到这个孩子。

  只有进入特殊教育机构才能实现愿望,于是琪琪入行了。一开始父母不能理解她的选择,认为早教中心收入多,工作轻松,教育收益大……琪琪说她正是在不断地给妈妈做工作的同时,进一步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真正加入“启智·乐见”后,“想到了会很难,但是没想到会这么难”,琪琪坦言,短短几个月,自己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现在能和孩子们相处得“还不错”, 琪琪说自己入门了,但到真正的得心应手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要经过很多年的积淀。琪琪表示,她要好好学习、慢慢领悟,用心去弥补年资的差距。

  事实上,有的家长回避问题,不能打开心结,不带孩子出门,不愿意让自己有障碍的孩子暴露在大众视野里。大多数家长送孩子进特教机构的目标比较清晰,有的希望孩子能说话,有的希望矫正孩子的行为,有的希望以后孩子能正常入园入学,融入社群生活,也有一部分家长抱有不切实际的愿望。看来,真正需要教育的是家长。为了实现家校融合,持续扩大教育成果,“启智·乐见”开设了家长课堂,交给家长科学、有用的理念和知识。

  嘉瑞今年7岁半,在幼儿园大班学习。之所以没有像同龄孩子那样入学,是因为她在四岁时被诊断为中度孤独症谱系障碍。从在省妇幼保健院拿到最初的诊断,父母制定计划决心在家对孩子进行训练,再去北京儿童医院就诊,过去了整整半年时间。这被“耽误”的半年,曾令嘉瑞的父母陷入深深的自责。“越早发现,越早干预,收到的效果肯定更大。”嘉瑞爸爸说。

  嘉瑞上的幼儿园是个规模较小的民办幼儿园,对孩子有很大的“宽容度”。嘉瑞爸爸担心孩子的某些反常行为会引起其他家长的抵触,因此他没有把孩子送进大家都渴望的那种幼儿园里。

  这所幼儿园的园长不但接纳了嘉瑞,还专门准备了一个笔记本,做嘉瑞的成长记录。最初,嘉瑞被送进幼儿园中班时,别说好好听课,在教室里“待着”都是奢望,她喜欢各处逛,逛够了就在院子里荡秋千,这样“散漫”了一年,上了大班的嘉瑞有了巨大的进步,现在的她再也不闲逛了,偶尔开小差时,只要老师喊一声“嘉瑞,你要干什么去,快坐下。”小姑娘就会乖乖坐回到座位上。

  能融入正常的社群生活,是孤独症儿童父母的最迫切心愿。嘉瑞的成长离不开特教机构的培养。嘉瑞去北京儿童医院就诊,当专家提醒她的父母一定要去特教机构接受专业训练时,父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不理智。回到兰州,嘉瑞被送进了“启智·乐见”。

  接受专业干预前,嘉瑞状态很差,大小便不能自理,生活中几乎不认识任何一个人,甚至男女不分,更不会向正常孩子那样问好。嘉瑞爸爸向单位请了长假,做起了“全职爸爸”,全天候陪伴孩子。往返三小时,父女二人每天奔波在学习的路上,嘉瑞爸爸在课堂上认真记下学习内容,回家再对孩子进行巩固性训练。半年时间,“启智·乐见”为嘉瑞设计的学习计划全部完成,孩子的进步明显,康复效果很好。嘉瑞爸爸说,王茗老师告诉他“嘉瑞可以‘毕业’了,可以试着去融入普通幼儿园。”

  为了教会嘉瑞认人,爸爸每天让她对着机构里等候的孩子家长问好。经过一段时间,嘉瑞突然对此有了兴趣,在往返于家校的路上,她挨个儿对着地铁里的每一个人问好,这一举动令爸爸很尴尬,“问对了也罢,可孩子几乎认不对人,常常对着叔叔喊阿姨。”爸爸说,每当此时他能做的只有不停地道歉。因为他不能阻止,他明白这是孩子在做自我突破。这样持续了一个月,有一天,嘉瑞忽然间认对了家里所有人,当她喊着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甚至叫对了舅舅时,那种欣喜、幸福是多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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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编辑: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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